娘!现在是甚么时候?」无瑕大嗔道:「有何好大惊小怪的,半个时辰好,一个时辰好,强占民房就是强占民房。」龙鹰边穿靴,边笑嘻嘻道:「是强占民榻,且是大姐的香榻,以慰单思之苦。哈!小弟肯脱靴登榻,对大姐算非常尊重。」无瑕「噗哧」娇笑,白他一眼,娇声骂道:「做了这么无礼的事,亏你仍毫无愧色。」龙鹰开始穿另一只靴子,赖皮的道:「礼法是死的,人是活的,我这是识时务者为俊杰,把握时机,乘虚而入,至少和大姐先后睡在同一榻子上,远胜望梅止渴。哈!我的娘!真爽!」坐直身体,目光投往窗外,道:「他奶奶的!若没看错,现在至少初更时分,这一觉足足睡了三个时辰,回本哩!」说毕站起来。无瑕奇道:「你要干甚么?」龙鹰转过身来,俯头细审她仰起的俏脸,笑嘻嘻道:「是见好就收,在给瑕大姐扫地出门前,自行滚蛋。」无瑕没好气的道:「范当家不是有事来找人家?」龙鹰欣然道:「小弟心怀不轨,一意来看有没有便宜可占,愈大的便宜愈好。现在惹得大姐大发娇嗔,不要说占便宜,摸手也不行,不滚蛋留在这里丢人现眼?」无瑕为之气结,嘟长嘴儿,将俏脸转往另一方,不看他。龙鹰趁机俯身,凑嘴往她脸蛋香一口,当是意外收获。接着直起身体,还伸个懒腰,道:「若小弟看错的话,请大姐纠正,小弟立即再一次脱掉靴子,登榻与大姐共度春宵。」无瑕别过头来白他一眼后,低声骂道:「死无赖!你到哪里去?」龙鹰若无其事的道:「找女人!」无瑕忍俊不住的掩嘴娇笑,笑得花枝乱颤,骂道:「小器鬼!」龙鹰心忖台勒虚云说得对,人与人间的关系,一言难尽,愈密切的关系,代表更多的隐瞒,因事无大小,均可影响关系。
无瑕以为自己在说气话,事实他心之所想,确是三探独孤家美人儿的香闺。想起她单衣待客的诱人模样,心里火热。一个欲拒还迎,一个欲迎还拒,不用仙人指路,也清楚仙境何在。人就是那副德性,到南诏前的大段日子,他过着苦行僧般禁欲的生活,色心收敛,面对绝色仍把持得住。可是!在南诏过了纵情恣意的两个月后,心内的色鬼大有蠢蠢欲动之势,心儿常飞到高门美女的闺房去。何况他确有尚未完成的任务,没借口也找一个,大条道理更不用说。然而礼貌上,他不得不给足无瑕面子,让她有台阶下。恭敬地道:「大姐回心转意了吗?」如果没猜错,无瑕所以人去房空,是到因如赌坊参加大江联各巨头的密议。杨清仁坐上右羽林军大统领之位,台勒虚云又摸清楚「范轻舟」的意向和策略,规划未来,此其时也。大江联窃夺天下的大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