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。但不可否认的是,渁竞天很低调,非常低调,低调得不像淦州那个苍牙山寨主。所以,京城里人慢慢习惯了有个水匪头子默默无闻生活在他们之中。可余招财不是没见识的京里人,他永远忘不了当年渁竞天是如何手起刀落脑袋落地,那么轻易便割走一条人命,仿佛只是谈笑间拂掉一粒灰尘。
没错,为了让余招财相信自己是正牌的“渁竞天”,渁竞天便当场祸祸了那家黑店的人,还亲自动的手,让弟兄们抄的家。
“余老板,”渁竞天缓缓开口,脸上漫不经心的笑有种危险的魅惑:“知道太多,下场可不会好。合作一场,我很是珍惜余老板如此人才。”
“所以——”
余招财打了个哆嗦。
“我很不想送余老板上路。你明白吗?”
噗通一声,余招财脚软倒地,额头豆大汗水不敢擦,讷讷道:“是我多嘴。”
渁竞天笑了笑,亲自拉起浑身颤的余招财:“余老板还是胆小,不负我渁竞天的人我当然不会亏待了去。本寨主早说过,我渁竞天能不能在京里站住脚,余老板只好生等着瞧。”
“是,是是。”余招财抬头撞进渁竞天眼里,黑漆漆瞳孔仿佛酝酿着风暴,下意识又是一哆嗦。
要命的女水匪啊。
渁竞天知道余招财怀疑了自己的身份。不过早在她安排余招财进京做生意,并嘱咐他暗地里寻找与金悦儿亲近的有野心的未嫁姑娘时,她便做好了准备。
客气的说,余招财是她的合伙人,不客气的说,余招财不过是她阶下囚,有利用价值的棋子而已。他若识趣,那便平等说话,若不识趣,自己不过是给渁水喂食挥挥手的事儿。
渁竞天泪流满面,多么便利多么霸气的寨主身份啊,想自己“前世”,各种难缠的手下合伙人生意对手,自己斗智斗勇,多少次想拿砖头夯他们脑袋啊,可碍于法律现实,不得不继续死脑细胞周旋到底。若是在这个世界,一个月高风黑的夜晚就能解决的小事儿啊。
她拿准了余招财便是猜出了真相也不敢声张,知道就知道,知道了烂在了肚子里。
看着还在哆嗦的余招财,渁竞天想,毕竟是个生意人,胆子还是小了些。
不过,她这想法,分分钟被打脸了。
余招财心跳嘭嘭回了来,眼珠子便转悠开了。
他结合京里传闻,早对渁竞天真实身份有了肯定。若她真是那位金大人的女儿,还有燕平侯府的一层身份,自己对她态度当然要变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