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似自语自语,孟聚知道,身为在场的唯一下属,自己有解答的义务:“或许,拓跋将军与霍镇督生前很有交情?”“我没听过他们有交情。”叶迦南想了一下,肯定地说:“从来都没听过这事。”身为一省情报机构的副总管,叶迦南既然说“没听过”,那孟聚就几乎可以肯定霍鹰与拓跋雄之间肯定没什么交情了。“大人,不管拓跋雄是什么来意,您这样把他搁着不理不好吧?他来干什么,您总得去看看才知道。”“知道了,我这就过去。”孟聚站起身:“大人既然有要事,卑职就先告退了。”不料叶迦南说:“孟聚,你跟着我去看看——拓跋雄这厮想搞什么鬼!”叶迦南带着孟聚匆匆赶到灵堂时,拓跋雄还没来,倒是陵署的高级军官闻讯来了一批。看到叶迦南过来,军官们都迎了上来,纷纷行礼:“镇督大人。”叶迦南跟他们打了个招呼,就问:“拓跋雄来干什么了?他带了多少人来?”那口气,不象是丧事的主家,倒象是应付对头来踩场的黑道老大。“启禀大人,拓跋雄已到了西厅,带的随从不少。现在卫督察正在陪他们喝茶,但对方好象已经很不耐烦了。”“不耐烦?哼,拓跋雄事先没通知就这样突然过来,这不是找麻烦吗?旌旗、马尾、杖节等仪仗可准备好了?拓跋雄不懂礼,我们可不能失礼了。”“启禀大人,已经准备好了。”“迎接的仪仗兵集合了吗?”“时间太紧,来不及等他们过来了。我们把当值的镇标兵叫来了——请大人检阅。”黑色的地板,黑色的挽联,白色的灵衣,灵堂上悬挂着“壮志未酬,浩气长存”的黑色横幅,黑衣的镇标士兵持刀挺立,钉子般肃立在进门的通道两边,威严中透出肃杀。
叶迦南匆匆走了一趟,觉得这个场面蛮有气势的,赞许道:“不错,没弱了我们陵卫的威风——就这样,有请拓跋元帅过来。”这时,她望见站在灵堂门口的孟聚,想到这个小军官虽然年青,但好象还是蛮有眼光的,她冲他扬扬手:“孟聚,你过来!”待孟聚跑到跟前,她低声说:“今天你就扮卫士,跟我身后。有什么不妥的,你提醒我。”孟聚一愣,点头:“遵命,大人。”匆匆准备了一通,外边已有人在叫了:“来了!大将军过来了!”一众陵卫军官纷纷走出灵堂外,恭候六镇大将军、持节元帅拓跋雄。远远的,前方的道上来了一队人马,举着皇命节旗、元帅麾旗、镇帅旌旗、元帅杖节等物什的仪仗队已经蜿蜒而至,队伍里有人敲锣打鼓吹羌,鼓乐喧嚣声不断传来,阳光丽日下,队伍气象威严,贵气逼人。叶迦南咬牙切齿说:“拓跋雄这厮,存心是来捣蛋的!居然敲锣打鼓地来拜灵,当真无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