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不是姚杏宁背后指使?”贺灵川也知道他的难处,“我要是没记岔,这位小太子年岁不大吧?”
“嗯,才十三岁,相当于人类的婴幼儿,去年才学会说人话。”
这么小就不干人事了?
对了,妖帝的孩子本来就不是人。
伏山越又道:“它脾气暴躁,动辄杀人。帝君给它找来讲课的第一位少师是人类,博学多识但不谙神通武技,结果太子恼他耳提面命太啰嗦,直接把他吃下肚去;帝君责骂无用,无奈之下另找一位大妖来授课,这才没再闹出吃夫子的命案。”
跟婴幼儿很难讲通道理,太子就处在这个时期。
“若是姚杏宁再挑拨两句……”
贺灵川皱眉:“她撺掇贝迦太子来潘山宅闹事,有什么好处?”
“出气罢了。”伏山越终忍不住冷笑,“岑泊清被定罪已经是板上钉钉,不容更改。”
“这也是给帝君添麻烦。”贺灵川思忖,“这个节骨眼儿上应该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她就不怕,帝君对她、对大司农家再添恶感?”
帝君讨厌一个人这人必定要倒大霉。
宫卫首领第三次过来询问:
“还没来?殿下着急。”
即便如此,潘山宅大门口到处都是喷溅、拖拽过后的血迹,横七竖八,实是触目惊心。
潘山宅原本住起来非常舒服,是他上辈子梦寐以求的理想居所。
“咔嚓”一声,伏山越一把捏碎了酒杯。
可灵虚太子所为也点醒了他:
贺灵川挥刀砍倒两棵树,堪堪把火势隔住。
突然一道惊雷划过夜空,轰隆不绝。
贺灵川骑岩羊过大门,放蹄疾行。
他有近百侍卫,都住在附近客栈。但贝迦太子闯入潘山宅后,苍鹰就飞来传令,让众侍卫原地待命,不得妄动。
十余名宫卫冒雨守在惊鸿渡口,过去三个时辰一直监视来往之人。大家身上都在淌水,油帔根本挡不住这么大的雨,从里到外浇个精湿。
木灵尊者的一句话,让他轻轻巧巧避开了大危机。
伏山越也没有好脸色,但还是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!你今晚先住客栈,我要连夜进宫,讨个公道。”
贺灵川一问方知,这几人偷藏各处没去主厅,才没变作宫卫的刀下亡魂。
其他的下人全死了。
大庭广众下出现这样的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