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安九年八月下旬, 越王奉命率领三万兵马前往汀州平叛,他被朝廷任命为平边大元帅,邺沛茗为行军元帅、齐仲为行军副元帅,率领三万兵马协同作战,并于九月行军至杂罗休整兵马。
江南东道的东北边浙西大都督寿王和浙东都督关英达正打得激烈,不过关英达采取“虚耗”的方式,每一次小规模地发兵突袭寿王治州虚弱处, 使寿王的兵马疲于奔波,而他则收兵休整。
“……果然如此。”越王盯着斥候传回来的文书,喃喃道。
“王爷所言何意?”众人问道。
“如邺卿所言, 贼军七月已攻下宣州,而关英达一直虚耗着寿王兄,令寿王兄无暇应付贼军。而宣州恰巧又是浙西粮仓中较大的囤积地, 贼军占下宣州后,运送往中原的粮草便会减少。如此一来中原的兵马粮草不继, 贼军便占了优势。”
“那寿王应集中兵力将宣州夺回才是, 为何还要与关英达纠缠?”
“你们应该知道,浙西各州府, 都是繁荣之地,朝廷的粮草、锦缎玉帛半数出于那儿,更有‘苏湖熟天下足’的说法。不管是哪一处被贼军控制, 对朝廷而言都是一次灾祸, 所以那等要地才会由寿王兄镇守。为了避免失去更多的地方, 寿王兄放弃了一个宣州。”越王说到这里是十分羡慕嫉妒的。
虽同为先帝之子, 可寿王却和孚帝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,便能得到那等土壤肥沃、繁荣富庶的封地;而他在山岭多、人又少,并不富庶的岭南道,还得受盘踞在此数百年的氏族豪绅左右。若非这些氏族并不像中原地区的氏族般善用权术,他估计到老也不一定能有如此雄风。
“传令下去,命将士好好休息,明日一早拔营急行军,一鼓作气拿下叛贼罗建安,平定叛乱!”越王眼神一冷,下令道。
而在越王下令之前,作为行军元帅的邺沛茗便已经领着一万兵马作为前锋出发了。据安排,邺沛茗统帅前军进行冲锋,而越王坐镇中军,一方面是能及时给予前军支援,另一方面又能确保不会有叛军绕后夹击。急行军的话,不出一日,中军便能赶上前军,也不担心距离拉得太远而无力援助。
“宋军使,这五百人可够了?”韦叔瑜问道。
作为被邺沛茗安排进来的人,虽说只是一个率领一百骑兵的军使,可是好不容易才爬上这样高的位置的一些人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的。
韦叔瑜作为行军参谋,为了军队的利益着想,也避免令将士们出现隔阂,他需要确保万无一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