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嘛!该留在大江而非到西京来。」龙鹰叹了口气。自家知自家事,最大的问题,是龙鹰没法视宇文朔为田上渊或台勒虚云般的死敌,可是造化弄人,总把他们置于势难两立的情况下。假设宇文朔对田上渊没有怀疑,反问题不大。现在等于宇文朔在一边,他和田上渊在另一边。宇文朔虽仍奈何不了田上渊,对付「范轻舟」却是绰有余裕。胡乱找话搪塞如宇文朔般的智士,势弄巧反拙,不如不说。可是不答他更不是,只恨找不到能助他脱困的合理解释。龙鹰少有陷进这种山穷水尽的境地,任何言词,均变得苍白无力。再叹一口气。宇文朔讶然瞥他,不解道:「范兄究竟有何难言之隐?」又道:「如果范兄到西京来,是为见老朋友,在下绝不多说半句话。可是,如今看情况,范兄该是要大展拳脚,这就更使在下百思不得其解,范兄竟不用打理大江的业务?」龙鹰振起精神,道:「敢问宇文兄,我们算得上有点交情吧!对吗?」宇文朔没好气的道:「为何忽然攀起交情来?在下倒未想过这方面,给范兄提醒,才想到多少总有一点儿,否则在下怎来闲情,到这里好言相劝?」龙鹰暗呼厉害。人道「猛虎不及地头虫」,何况宇文朔乃盘山的地头猛虎。凭北帮挟大胜黄河帮的威势,田上渊的雄才伟略,背后靠山之硬,仍只能勉强取得据点,何况是他「范轻舟」。他这番话连消带打,硬中有软,软里有硬,且站在道理的一方。龙鹰不单输「势」,还输了「理」。龙鹰苦笑道:「请宇文兄口下留情,小弟不得不攀交情,是因想和宇文兄打个商量。」宇文朔领他从南门离开西市,闻言差点抓头,奇道:「在下从没想过,范兄一副忍辱负重的神态,与在下想象中的范轻舟绝对不同。当年在洛阳,二张兄弟气焰滔天之时,只范轻舟够胆子捋虎须,助八公主吐气扬眉,后来虽然打不成马球赛,可是范兄天不怕、地不怕的气概,已深入人心。」龙鹰拍额道:「我差点忘掉了!」宇文朔步步进逼道:「勿推说此一时、彼一时,武则天虽去,仍有大相撑你的腰,皇上对你的印象非常不错,论人事,范兄比以前有过之、无不及。」又叹道:「我故意不提田上渊哩!」出西市后,两人左转,经怀远坊,朝仅次于朱雀大街的安化大街方向举步。此街的一个特色,是位于清明渠和永安渠之间,等于清明渠的西岸沿渠大道,两旁遍植槐树和柏树,论景色,更在朱雀大街之上。宇文朔领着龙鹰,登上横跨永安渠的大石桥,宽近百丈的长河在桥下向南北无限延展,舟楫往来,叹为观止。遥想当年,寇仲和徐子陵为逃避追捕,投进河里去,任敌人如何搜索,仍是无影无踪,皆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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