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从河下的秘密入口,避进杨公宝库内。忆起两大先贤的坚毅不拔、永不放弃的奋斗精神,豪情油然而生,转向与他凭栏远眺的宇文朔道:「宇文兄可否给小弟三个月时间,让小弟干些不可告人的勾当?」宇文朔哑然失笑道:「难得你肯这般坦白,明言不告诉本人到西京来干甚么。不过其中似有点误会,我宇文朔并非土豪地霸,西京也不是我一个人可以话事的地方,只要你依足皇法入城,在下无权干涉。」龙鹰苦笑道:「小弟最怕的,就是你老兄这般说话。」宇文朔皱眉道:「范兄的问题在哪里?」龙鹰心忖若自己是宇文朔,大概也问同一条问题,本好端端的,却要到西京来闯天下,用来搪塞乐彦的那番话向宇文朔解释,是行不通的,若谎称是武三思召他来西京,徒惹他鄙夷。冲口而出道:「因小弟没法视宇文兄为敌人。」
宇文朔表面不动声色,内在也没任何波动,显示出过人的修行和涵养,却沉吟起来,好一会儿后,目光落在一艘驶经桥下的风帆,追随着投往西市的一方,道:「前面那道就是西京的名桥跃马。」接着朝他瞧来,双目神光烁闪,道:「寇少帅和徐子陵当年在长安,草木皆兵,人人喊打,但眞正英雄了得的,正是他们。」又道:「刚才的一句话,范兄在飞马牧场曾说过,当时在下根本不放在心上,今天再听,特别有感触。」龙鹰理所当然的道:「因为宇文兄终感觉到小弟说的,乃肺腑之言。」宇文朔摇头道:「范兄猜错哩!在下通常不将别人说的话放在心上,只会将其行为看在眼里。范兄虽没有恶行,却是行为可疑,居心叵测。」龙鹰讶道:「既然如此,怎会忽然因小弟一句话生出感触?」宇文朔凝视远方夕照下的跃马桥,淡淡道:「就在我收到范兄抵西京的消息后,对以何种态度面对范兄,颇有举棋不定的为难。范兄不但是马球场最难缠的对手,且是在下首次在球场遇上,赛毕仍没法摸通摸透的人。马球场正是人生的缩影,大千世界里的世界。」龙鹰道:「宇文兄肯想一想才来见小弟,小弟大感荣幸。」宇文朔别头瞧来,深深望进他眼内去,沉声道:「在下唯一清楚的事,是范兄绝不怕我宇文朔,否则根本不敢踏足西京一步。」龙鹰叹道:「老哥太看得起小弟了,现时在西京,小弟最怕的,正是你老哥。」宇文朔道:「依你的说法,你怕的,是不愿在下成为你的敌人。对吗?」龙鹰被他逼得走投无路,硬着头皮道:「可以这么说。」既没法将眞正的原因说出来,龙鹰变得理屈词穷,没法说出个所以然来,辛苦至暗叫救命。主动权全操在宇文朔手内。宇文朔满怀感慨的叹道:「之所以感到为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