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一错愕,接而动容道:「好险!」龙鹰趁机传音骂道:「所以不要以为写几个字,就是血汗,老子那种情况叫马不停蹄,奔波劳碌,一动脚奔他娘的千里、万里,这边赶回南诏做『龙鹰』,那边到成都做『范轻舟』,好在总坛等无瑕来验证身份,压根儿是非人生活。」符太哂道:「你自己的命生坏了,你奶奶的事,现在却逼老子陪你,你动脚时老子动笔,都是那么命苦。」两人互瞪一眼,忽然忍不住地同时放声大笑,充盈「劫后余生」的欢愉。符太忍着笑道:「你给美人儿两边串门,与老子有何关系?」龙鹰压低声音道:「无瑕找你算账。」符太一呆道:「要找,就来西京找,老子欠她甚么?」龙鹰若无其事的道:「你没欠甚么,欠她的是另一个的你。他奶奶的!所以说,我们难兄难弟,注定辛苦命,谁都怨不了谁。」符太沉吟不解,喃喃道:「另一个我从来与她河水不犯井水,欠她甚么?」此时一队人马在天街迎头驰来,十多人,人人趾高气扬,所穿羽林军服整洁光鲜,一看知是新衣。
符太在他耳边介绍道:「这是西京新冒起的韦家军,老子每次见到,都想来个先斩后奏,狠揍一顿。」龙鹰沉声道:「谁坐上李多祚的位子?」符太狠狠道:「如无意外,该是你的大仇家韦捷。不过,皇上至今未肯点头。」龙鹰叹一口气,现时的西京乌烟瘴气,较武三思掌权时,更为不堪。问道:「武延秀?」符太道:「他保住了命,因刚好在公主府。现时武氏子弟,得他一个出来见人。」龙鹰心忖武氏子弟终于完蛋。一鸡死,一鸡鸣,代之而起的是韦氏子弟,比之武氏,尤为不如。符太的声音传入耳鼓内,震荡着,冷然道:「谁都不值得你去可怜他们,勿要有妇人之仁。老宗最厉害处,是他要造就谁立大功,谁便可以从叛乱里得益,完全投韦婆娘之所好,令她再不计较奸夫被杀之事,惊魂甫定后,全心全意配合老宗。」又嘲讽道:「不论韦婆娘又或韦氏子弟,个个对军事一无所知,坐上兵部尚书、大统领之位又如何,还不是靠下面的人去办事?这人是宗楚客的人便成。现今除有限的职位外,兵权可说尽入宗楚客之手,西京处于其控制之下。如非有老子在,情况更不堪设想。」龙鹰忍不住问道:「宗楚客升了甚么娘的官?」符太嗤之以鼻的答道:「当然是代替死鬼武三思,成为群官之首。」又大发牢骚道:「我操他们的十八代祖宗,韦温从礼部尚书的虚位,摇身一变而为掌天下兵权的兵部尚书,其他甚么娘的韦胥、韦捷、韦灌、韦璇、韦锜、韦播、高嵩等韦族废人,全体『水鬼升城隍』,进占西京各大军职,老宗说他们反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