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就为了一张邀请函。
当然,能够在凡尔赛有个房间,那就更是人生无憾了。
“但要完成这样的大工程,”惠更斯说:“需要耗费多少钱财和人力啊。”
“也许确实耗费了不少,”斯宾诺莎说:“但这座工程并不是埃及人的金字塔与罗马人的斗兽场,它就和巴黎那样,不但没有对人民造成伤害,反而长久地帮助了他们。”
“您是说国王雇佣了他们,然后给他们工资,好让他们养活自己的家人。”惠更斯说。
“主要是流民,”斯宾诺莎说:“这里曾经有着数以万计的流民。”会让任何一个国王感到恐惧的数量。
“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对这位国王如此了解了。”惠更斯说。
“既然我们已经来到了这里,”斯宾诺莎说:“还有可能花了这个国王一大笔钱,我想他不会随随便便地就打发了我们,我们可能要在这里待很久,既然如此,我们就应该好好地了解他。”
“他或许确实与我们想象的不同。”惠更斯说:“他尊重知识与科学。”
斯宾诺莎只是微笑,有些事情还是别和自己的老朋友说了,他在路上,在巴黎,在凡尔赛无时无刻地在汲取有关于这位国王的消息,荷兰人称他为暴君与独裁者,这点也许没错,虽然他们被直接送到沃子爵城堡,但在沙龙里,也总是能听到某人的亲眷,甚至自己被投入监牢,挂上煤气灯的事儿——这位国王在对待谋逆者的时候,与其他君王也没什么区别。
接下来他们就没有继续讨论此事了,因为接下来还有三百多阶台阶要走——这是所有有幸得入凡尔赛宫的人们(那些有特权可以乘坐抬轿的人例外)所要面对的第一道关卡,幸而国王的建筑师考虑到了这点,这么多台阶不是直挺挺从上到下的,每二十阶就有一座平台,即保证了安全,又可以让人有休息的地方,后来王后又在中间与两侧的位置增加了大理石雕塑,雕塑的底座距离地面大约有一尺半,宽度也有一尺半,这样走得疲累的人也可以坐下来——这时候的男士也就算了,女士们的宽大裙幅不但大,同时也非常沉重,据说有外省的女性贵族,得到允许觐见的许可后,要在家里练习骑马和走路,才能不那么狼狈地出现在凡尔赛的迷宫广场。
这样的座位被人们称之为王后座,一开始惠更斯还有点抱怨连连,完全不明白国王为什么要将凡尔赛宫修造在这么高的地方,但他攀到一半,坐在王后座眺望远处的时候,就突然心平气和了——他看到了碧蓝的天空,深绿色的森